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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上豆瓣80这部韩国神作绝对是我的年度最佳上松秀実韩再芬安宁罗文聪刘汉乐

2022-09-23 23:11:11 罗文    安宁    

豆瓣8.0,这部韩国神作绝对是我的年度最佳!

本文有剧透,建议撸完片再来看,片子资源在置顶留言里。

文章很长,但希望你读到最后

做公号以后,对电影或者娱乐话题就会有敏锐的嗅觉:有些电影看一眼,下意识地就知道所有公号都会写,《燃烧》就是这种片子。

关于《燃烧》,豆瓣和里,壹哥看过的影评没有10篇也有8篇了。应当特别注意

赏读大家解析的过程,也伴随着一遍遍反复看影片的过程,而且我还特意去找来村上春树的原著《烧仓房》来读——那篇小说很短,20分钟就读完了。

看过这么多遍电影,这么多篇影评,还有原著小说之后,我愈发确信了豆瓣上一个短评里的话:

壹哥是铁杆村上春树粉,平生最爱小说第三名就是《海边的卡夫卡》,所以我觉得由我来下这个结论是比较公允的:

电影《燃烧》,确实超越了文学。

这话并不因为它拿到了戛纳媒体场刊最高分而正确,也不因为它在豆瓣上分数下滑,被韩国人diss而错误,它只是一个事实而已。

为什么是事实?下面就讲讲为什么。

“世界对我就是一个谜”

这是男主钟秀最后一次去Ben家里时说的话。Ben一如既往地问他:在写小说吗?他说没有,不知道该写什么样的小说。Ben问为何?钟秀说:

“我觉得,世界就是个谜团。”

在壹哥看来,这句话是整部片子的题眼。

与其说世界是个谜,还不如说是富人的世界是个谜。其实这句话的所指,正是所有《燃烧》影评里都会提及的“阶级问题”,也是导演李沧东为原著添加上的最重要的东西。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富人Ben的生活就展示了他的神秘性:坐在车后座,Ben给母亲打,聊着不知什么话题,窃窃发笑;

问起Ben的工作,他淡然道:“简单来说就是在玩吧。”

这是Ben第一次刺痛穷人钟秀——他辛辛苦苦地做着搬运工,挣到的钱还不足以负担喜欢的女孩一顿大排档(钟秀和海美第一次吃大排档,结账的时候钟秀明显犹豫了一下)。而富人,则靠玩玩就能衣食无忧。

更要命的是,Ben这种看虫子一般的眼神,仿佛是在说:

我的世界,你不会懂,也不需要懂,你根本没有资格了解我的工作。

Ben的这种眼神出现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次面对钟秀都如此,甚至每次见到钟秀第一句话都是问:你的小说写得如何?潜台词是:“我跟你没得聊,除了小说。”

有句话说:“别人对你和善,也许是根本不屑于与你为敌。”

对于钟秀来说,这种自信而温和的眼神并不会带来任何友善感,而是一种居高临下,一道贫富之间无法跨越的物种鸿沟。

不仅对钟秀,甚至对海美也是一样的。电影里有一处细节,当海美和钟秀吸大麻吸得不亦乐乎的时候,Ben在旁边的眼神里,甚至有点嫌恶:

看不清楚的话,放大,横过来看

在这里,嬉笑的钟秀与海美显然同属一个阶级,而Ben显然是另一个阶级。

电影里有无数细节表现贫富差距。破卡车和保时捷、乡下破平房和江南区别墅之间的对比就不说了,最有趣的莫过于钟秀被拉去富人的聚会,根本无法插入他们的话题,也无法适应迪厅里的光怪陆离:

他有自己的娱乐,就是对着奶牛唱歌,这是他的世界。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当他面对自己无法理解的消费生活时,跟见到外星文明没什么区别。

另一处细节我也相信是导演的有意为之:几乎每次Ben和钟秀见面都是在咖啡厅或者画廊,这些“属于Ben”的地方,总会有一种类似爵士的轻缓音乐做背景。但一旦到了“钟秀”的主场,背景乐就变成了树叶的沙沙声。

此时的爵士乐,全都是对阶层的暗喻——不得不佩服李沧东的电影感!

Ben的人生,Ben的朋友,以及本来在自己手中,却滑入了富人世界的海美,对钟秀来说都是一个谜。正因为如此,Ben和钟秀之间就不仅仅情敌的关系,而代表了两个世界的对立,这也为后来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所以,为什么李沧东的这种设定是“超越了文学”呢?

看过《烧仓房》的人都知道,村上在小说里并没有提及阶级对立。讲述者就是村上自己,实际上是衣食无忧的:他拥有“很难物色的自动换唱片机”,连富人都对此惊叹不已,而且他也懂得迈尔斯·狄巴思和约翰·施特劳斯的音乐——他本就和富人同属一个阶层。

在小说中,其实是不存在“钟秀”这个人物的,村上只是作为一双眼睛在观察一对神秘的男女的故事。这和文学这种艺术形式分不开:文学更多是发生在内心,作者可以用大量篇幅来讲述人的内心活动。

但电影不一样,电影是画面的故事,人的内心是看不到的,我们只能通过他的行为来看。所以,电影中的“钟秀”就一定不能是小说中的村上。

他应该是谁呢?李沧东天才地让他成为一个穷人。

这就是小说改编电影的一个成功典型。当小说偏向主观和形而上的时候,电影改编者就需要将它“视觉化”和“戏剧化”。而让钟秀与Ben拥有阶级对立,不仅有了动作(即视觉),也有了戏剧冲突,更让一个日本故事反映了韩国社会失业率高、阶层固化的问题。

《燃烧》的改编,既是成功的电影化、又是成功的本土化。

所以你明白了,我所谓的超越,并不是在说电影《燃烧》比小说《烧仓房》的艺术水平更高,而是在说:这是一次完美的改编,让电影脱离了小说,具有了更大的艺术价值。

“如果能像本就不存在一样消失就好了”

这是饰演海美的全钟瑞在片中最高光的一处表演,也是最扎我心的一句话。从非洲回来后,高护文海美讲述自己看到的最美夕阳,讲到最后她说,自己也想像那夕阳一样,消失不见。

“消失”,仲维军是整部《燃烧》最重要的一个词。

首先要说,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中,女主都是“被烧”的那个东西——不管这东西是仓房还是塑料大棚。

为什么要烧?Ben有他自己的一套醴陵理论:

烧掉塑料大棚,是因为它们已经被废弃,完全无用了。它们等在那里,就像是等着自己去烧一样,而通过烧掉塑料大棚,自己也获得了巨大的乐趣。

钟秀问道:“塑料大棚有没有用,是哥你来判断的吗?”

Ben回答:“我没有判断,我只是接受这个事实而已,就像下雨就必然涨水,涨水就会把人冲走。你说,雨在做判断吗?”

在这里,Ben把自己神化了。他并不是为了什么恶趣味,而是在执行自然的法则——只有神才会执行自然法则。

小说里,两个人讨论的是关于道德观的问题:神秘男认为,烧掉仓房并非不道德的事情,而正是在维护一种“道德规范”——在这种道德体系里,他就是有做这件事的权力。

对于塑料大棚,或者对于完全依附于自己,被自己掌握由于创办再生塑料颗粒厂风险较小了生杀大权的海美,Ben就是灭霸。

站在Ben的角度上,这件事充满了合理性:海美是一个无亲无故、一贫如洗的社会底层姑娘,这种人对于Ben来说,和地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就连她自己都在说,自己想消失不见,那我来帮你消失呗?

电影里有各种“消失”的东西,比如海美的猫,从来就没有露过面,只用粪便来跟钟秀“打招呼”,最后从海美家中消失了(我不倾向于Ben家的那只猫就是海美的猫,后面讲为什么);

比如钟秀的妈妈,数次打来也不出声,最后终于露面,也根本没有谈什么母子情,跟聊得欢——仿佛他们根本不曾是母子。

比如海美小时候曾经掉进去的那口井,在海美和钟秀妈妈嘴里,是存在的,但在别人嘴里,是不存在的。到最后钟秀也没能搞清楚,这口井到底存不存在;

再比如,最开始海美表演的哑剧中那个虚构的橘子。海美说:“你不需要相信这里有个橘子,你只要忘掉这里没有橘子就好了。”

然后海美说:“真正重要的,是你渴望吃橘子。”言外之意,我只要想要这里有橘子,这里就有。我只要想要家里有只猫,家里就有。井也好,跑掉的妈妈也好,都取决于人的意识,我认为它们消失了,它们就消失了。

这些“消失”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其实Ben和钟秀之间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存在”的辩论。在Ben那里,自己是世界的神,世间万物都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

塑料大棚如此,女人也是如此——他把人与物统统归为物,而自己要去决定每个物要不要存在。我认为它该存在,它就存在,我认为它该消失,它就要消失。

钟秀则不同,他认为世间万物就是万物。海美也好,Ben也好,他虽然觉得他们很神秘,但他从不会去否认一个人存在的合理性。

这一点在海美失踪后体现得很明显:Ben认为海美就应该消失,所以她的消失非常合理。而钟秀则跑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想要追寻海美失踪的真相——这并不单纯是因为爱情,而是他觉得海美一定在某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海美一无所有,但她对于钟秀也是有意义的,这个世界上也有在乎她的人,你凭什么来断定,她就该消失!

“别人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或者说,别人不是活在你的想象里。”

这也许是钟秀最想说给Ben听的话。

这种朴素的唯心主义与朴素的唯物主义之间的差别,其实也诞生于Ben和钟秀两个人的阶层差别——身处高位,世人在他心中就是个符号。只有在底层打滚的人,才能互相理解。

到这里,书和电影异曲同工。但《燃烧》还添加了一个“电影化”的元素,那就是:到底是不是Ben杀了海美?

电影中有很多段落在暗指Ben杀了海美:比如海美的手表在Ben的卫生间里;比如海美的猫在Ben家里;比如在海美消失后Ben迅速换了一个类似的底层女孩……

比如Ben根本没有烧掉任何塑料大棚,却跟钟秀说已经烧了——显然,这里是在将“烧掉大棚”和“杀死海美”等同。

但是,电影里一个关键细节又似乎在推翻上面的结论:另一个和海美同样做户外促销的姑娘,手上戴着和海美一样的手表——这手表并不能代表海美。

那只猫也不能,叫了一声“锅炉”它就过来,并不意味着它一定就是锅炉。

另一个更为关键的bug是,如果是Ben杀掉了海美,为何在钟秀以“带着海美来见面”的邀约下,他会赴约呢?

他应该知道,这句明显的谎话意味着钟秀已经知道了自己杀害海美的事实,所以,肯定来者不善啊。

所以,我倾向于认为Ben是想杀掉海美,却没有实施的。海美应该是被债主逼迫,或者被杀,或者藏匿,总之,Ben对此并不知情。

但是对Ben来说,海美死没死,死在谁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遵循自己的命运消失了,这让他很开心。

因为海美和钟秀一样,是虫子。

“说实话,他并没有充满情义啊”

截止到上面为止,涉及到的情节是各篇影评都有所涉及的。而下面的这个情节,我暂时没有看到有人深究。

那就是钟秀的父亲。

要注意的是,任何电影中如果出现了男主的父亲,那么“父子关系”一定是这个电影会探讨的议题。而在《燃烧》中,钟秀父亲的戏份可不少,算上在照片中出镜,足足有三场。

钟秀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钟秀自己的叙述是,父亲有“愤怒控制障碍”,随时会发怒,并因此把母亲吓跑了。父亲在片中的出场,也是因为用椅子砸伤了公务人员而受审。

父亲朋友(同时是他的律师)的叙述是,他安顺的人生“波澜万丈”,还曾“在中东吃过苦”,还“挣了一笔钱。”

电影里有一张照片,是父亲戴着安全头盔的场景,可以推测出父亲曾参加过拉力机所以为了避免拉伸速度过快韩国在中东的建设项目,挣到了可观的收入。

但结合影片刻意提到的“愤怒控制障碍”,壹哥大胆推测,这个父亲也许在中东遭遇过战事,并且患上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父亲保险柜里一整柜的刀,似乎也在暗示着此人的暴力倾向:

但是片中又提到了,父亲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他曾是坡州高中的全校第一,不是成绩第一,而是自尊心第一。包括执拗地要拿那笔钱办畜牧业而非买房,也是因为自尊。

钟秀和父亲的关系如何呢?

小时候一定是很好的,父亲墙上一直挂着钟秀小时候骑在自己肩头的照片。

但把母亲逼走,有暴力倾向的父亲,一定是不好惹的角色。包括钟秀去为请求轻判父亲的请愿书征集签名时,乡亲也在说:“他并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

所以,长大后的钟秀和父亲,关系一定不会太好。

但是,钟秀会因为父亲的案子而回老家定居,会去参加每一次审判,会费尽心力帮父亲情愿轻判——这都在证明父亲在钟秀心里有多重要。

如果写父亲这个角色的人物小传,将会是这样的:

他曾成功过,拿着一笔钱回乡创业失败,从此脾气变得火爆,但自尊心一直留在他身上,他绝不会与这个世界妥协。

所有曾经波澜万丈的父亲,都会在儿子身上留下印记。

这场审讯之后,紧跟着的就是钟秀杀掉Ben的最后一场戏,这两场戏之间的联系是必然的。

钟秀,其实在做父亲做过的事:用暴力表达尊严。

当然了,杀Ben的直接原因肯定是因为钟秀认为海美死在他手里,这是为海美复仇。但和上一场戏相联结,证明这不仅仅是一场复仇。

这更是一次自尊的表达:你可以比我们有钱,我俩可以生活在两个世界,但你绝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你并不是神。

所以,最后的这场戏,是一次弑神行动,也是把神拉下了神坛。

你不是要决定我们穷人的生死吗?我们在你眼里不是如草芥一般吗?那就看看,草芥是怎么决定你的生死的。

片子最后的神来之笔,是Ben自知将死的时候,突然紧紧抱住了钟秀。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终于得到了解脱。

此时我才明白,富人虽然视穷人为草芥,但这种蔑视本身给他带来的痛苦,远远超过了“烧仓房”带来的爽快。

他不把别人当人看,也同时泯灭了自己的人性。他从来没有一刻得到过别人的爱情,就算是来自穷人的也没有,正如他在富人的聚会上永远一言不发。

他经受的,才是真正噬骨的孤独。

所以他说嫉妒海美对钟秀的感情,我相信此言不虚。

而在最后钟秀的刺杀行动中,Ben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神,也终于获得了解脱。

天才的电影就是如此,演员的一个眼神,就让你直穿了他的灵魂。

这就是《燃烧》最大的价值,它通过下面这样的步骤让小说中形而上的神秘哲学落地:

1. 让哲学落到人性上,

2. 又让人性落到阶级上,

3. 最后由阶级落到灵魂上。

而这种“落地”,让我们彻底明白了小说该怎样改编成一部电影,一个概念该如何成为故事。这对于所有中国的电影创作者来说,意义极其重大!

最后钟秀的这把刀,穿透了所有观众的胸膛。

与之相比,讨论片中的裸舞段落有多美,根本没有意义,讨论激情戏,更是一种亵渎。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壹哥给你一百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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